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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千万不要再给他吃早上那种饭了,饿又饿不死吃又吃不好。
    “你不用操心这个,这周边没什么你能吃的,给你订了医院食堂的过敏人士专属餐。”对于这个张嘴要吃要喝的生病人士关山没有给他留丝毫的希望。
    吃饭的时候,果然又是清汤寡水的一顿。
    荞麦大米饭,清炒菜苔和清蒸肉沫、水煮西兰花胡罗卜还有山药排骨汤。
    席盏桥喝了好几口汤,他总觉得有中药味儿,怀疑是自己味觉错乱了,“我不会味觉也过敏了吧,我怎么感觉这汤一股药味儿?”
    “喝不死,这汤里有茯苓和生姜。”关山要是不解释,席盏桥都能马上自己给自己诊断出绝症了。
    “这个是茯苓吗?”席盏桥从汤里夹起一块白色的方块。
    “是,赶紧吃。”关山都怀疑席盏桥是不是故意拖延时间不想吃饭,“你怎么跟小孩一样?”
    “我吃不下去,给我吃一口你的。”席盏桥的眼睛都要掉关山碗里了。
    相比他关山吃的可太丰盛了,特别是关山碗里的糖醋排骨香的要命。
    关山没理他马上扒拉了几口结束了自己的午饭,席盏桥从一开始就墨迹来墨迹去的不愿意吃饭,他麻利把包装盒收拾了一下直接丢垃圾桶里了。
    “赶紧吃。”关山又一次催促。
    饭后,席盏桥继续打点滴,关山外出买需要用的东西。
    关山回来的时候席盏桥点滴已经打完了,他躺在床上玩手机,见关山拎着大袋小袋的回来就坐起身来。
    “你穿多大码的衣服?”关山手上拿着某运动品牌的购物袋。
    “和你一样。”他说完关山就把购物袋丢给他。
    他打开一看是一整套灰色的运动装,还塞了件白t,“其实我带了衣服。”
    “我没带。”关山拿着另一个同样的购物袋,“有满减活动,你是顺带。”
    从关山一进门就没歇下来过,一直在整理东西,等关山整理完了病房里瞬间变拥挤了。
    整理完关山也没有歇着,拿着两个大纸盒子往外走。
    “去哪儿?”席盏桥把他叫住。
    “接热水。”
    等关山再回来的时候,一只手拎着个矮胖矮胖的保温壶,另一只手端着两个陶瓷杯。
    席盏桥一眼就看见他手中的两个陶瓷杯了,太难不让人注意了,其中一个马克杯木制杯盖,乳白色的杯身底部带着两天条纹图案,是十分普通的陶瓷杯。
    而另一只杯子是个猪,真的是个猪,杯盖也是陶瓷制的,奶黄色带着波浪状的杯盖上面顶着个粉色的小蛋糕,杯身是乳白色,杯身前方有个立体的坐着的粉色猪。
    关山把让他傻眼的杯子放在他床头柜旁,把杯盖的打开倒了一杯热水。
    看着还在冒热气的水杯,他不可置信的问道:“这谁的杯子?不会是给我的吧?”
    “你的。”关山把杯盖给他盖上,“买我杯子送的,你少挑,有的用就不错了。”
    “这不是小孩儿用的吗?”他还是嫌弃这个杯子。
    “那你渴死,别用这个喝水。”关山像个严厉又嘴毒的家长。
    “我要用你手上那个。”他指着关山手里的杯子。
    关山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提前朝自己水杯里也倒了热水,他朝席盏桥走近了一步一只手打开杯盖,悠闲的吹了吹气,喝了一口杯里的热水,"还用吗?"
    席盏桥老实躺回去后,他拿着瓶矿泉水给席盏桥嘴里那个“小孩用的杯子”里兑了些水,然后去把他从药房拿的药袋子拎过来,“药给你拿了,饭后半小时后吃。”
    他把那只小猪杯递到席盏桥手里,让席盏桥把另一手伸出来,他从药盒里拿出拿出药掰开锡箔片让药掉进席盏桥手中,等每一盒药都按量到了席盏桥手中,他开口道:“行了,吃吧。”
    得到指令的席盏桥一把把药全塞嘴里,皱了一下眉头和杯子上的猪对视了一下喝了一大口水把药咽了下去。
    “问过医生了,你能吃的就几样。”关山把两盒水果打开递给他。
    “这什么?梨吗?”他接过一盒切好的水果。
    “是,多吃点儿。”关山说完就又怕席盏桥会错意,“吃不下也别勉强。”
    这回席盏桥是按照正常食量吃的,他没吃几口拿起另一盒草莓吃了起来。
    而关山十分自然的拿起他吃剩梨块吃了起来,和他用的还是一个叉子,席盏桥也不吃草莓了就看着关山把他不吃的一盒梨给吃完了。
    “不吃了?”关山还疑惑怎么席盏桥吃两口又不吃了,“你没哪儿不舒服吧?”
    他以为是席盏桥过敏不舒服所以吃不下,以平常席盏桥的食量和胃口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没,吃不下了。”席盏桥从一开始关山吃东西的时候眼睛就跟开了自瞄一样,一直盯着人的嘴巴看,关山一说话他也不敢盯着看了。
    “我也吃不下了,丢那儿吧。”说完关山转身又开始收拾东西。
    收拾了一会儿关山想起什么,拍了拍躺着的席盏桥,“起来。”
    “干嘛?”席盏桥还是照做起身了。
    “上衣脱了。”关山还没说完下半句,某个人内心已经闪过八百种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还得抹药膏。”
    “我自己来吧。”席盏桥扭捏道,刚内心乱七八糟的想象半天这会儿他对着关山脱衣服真脱不下来。
    “少在这儿装,赶紧衣服脱了!平时不要脸这时候要上了?”关山认为席盏桥太难管了,比武馆里的小孩儿们还要难管,“你过两天好不了自己一个人待医院吧,我是管不了你,赶紧把衣服脱了。”
    “我身材没你好……”席盏桥小声说着,磨磨蹭蹭把上衣脱掉。
    其实也没差到哪儿去,席盏桥这个人挺注意自身形象的,上大学以来即使没课想睡懒觉还是克服困意每天都往健身房跑,跟关山这种专业运动的人是比不了,但是也没差很多。
    关山想起没洗手又去洗手间洗手去了,给席盏桥晾那儿晾了一会儿。
    就这么一会儿时间席盏桥已经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
    药膏是凉凉的,而关山的手指是热的。关山站在他背后给他身后起红点的位置涂着药膏,关山应该站的离他很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间,他能听到关山的心跳声。
    关山每擦过一个地方,他都觉得那个地方更痒了。
    “你是不是抓过了?”关山看见他抓的指甲印儿了。
    “应该是不小心抓的。”可能是他睡着的时候不小心抓的。
    “等会儿把指甲剪了。”关山看见好几处抓痕了。
    “我就没指甲。”席盏桥把双手举起了给关山看。
    他指甲修剪得确实很干净,只留着一点儿安全线防止剪过游离线疼。
    “那也剪了。”肯定是席盏桥狠狠挠过才会有抓痕,关山确实确认过席盏桥没指甲了但是他不相信席盏桥的能不乱抓。
    “再剪短就剪到肉了,我动一下都会疼。”席盏桥试图讲理,但是似乎没成功,关山根本不回应他,像没听到一样。
    关山把席盏桥视线盲区和不方便的地方都涂了药,剩下的让席盏桥自己去洗手间对着镜子涂。
    席盏桥去洗手间涂药,关山坐在床边给陆识文发消息。
    他问陆识文和周蕴经常做美甲的店是哪家,陆识文激动半天以为自己师兄要去做指甲就把店位置分享过来了。
    他又问陆识文有没有认识店里比较专业的美甲师,让她顺便推个联系方式过来。
    陆识文接着推了一个美甲师的联系方式过来,又说这个是美甲店的店长,说这个女孩技术特别好是她见过县城周围审美技术最好的美甲师了,又说这个店又上门服务态度也很好怎么样就是收费比较高。
    关山看完就加了美甲师的微信。
    于是这个美甲店的美甲师在工作日店里客人很少的情况下接到这么奇怪的一单上门服务,指定她上门做指甲,要求是只修剪指甲让指甲修短且不影响正常生活,而且这个地址还在医院的某号病房里。
    本来这单没多钱路程又远,而且地址太奇怪了这个女孩不打算接的,但是顾客给的实在太多了她就立马赶路过去。
    美甲师敲响病房门的时候还在心里给自己鼓气,这是医院是公众场合,就算出什么事儿也能第一时间就医。
    席盏桥还以为是医护人员,关山去开门后进来个拎着箱子的女孩子。
    本来做指甲的男孩子也有很多,有些爱啃指甲的小孩也会被家长带来做个水晶甲,所以美甲师进来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给他做。”关山给女孩子拿了把椅子。
    “什么?”席盏桥还在状况之外。
    美甲师收了顾客的钱就得给顾客服务,于是这个女孩子打开工具箱,把准备好的工具拿出来,把放在灭菌袋已经消毒过的工具拿出来,正常的开始走流程,“这个是一客一换一消毒的工具哦,我们家很安全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