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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我转你。”
    “线上就留下痕迹了,对你对我都不好,是吧?这样吧,我委屈一下多走两步路,过两天找你要。”
    张引羊没有再纠缠,转身离开。
    只有纵有谷站在原地。
    “纵有谷,你最好坦白,坦白所有事情。”
    纵敛谷从一旁的房间中走出。
    她短暂地摘下口罩,冲纵有谷露出一个笑。
    “大不了鱼死网破,反正我已经死了,我亏不到哪里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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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有谷其实对自己的定位很不清晰。
    她既没有自傲时以为的那么出彩。
    也没有自卑的时候认为的那么不堪。
    她只是一个爱小牌大耍的小有名气的演员。
    很高兴遇到你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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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纵敛谷沉默地跟着纵有谷回到了酒店房间。
    咔嗒一声,房门被关上。
    纵有谷转身,纵敛谷紧紧贴在她身前,冰冷的眼神牢牢锁定在纵有谷身上,仿佛纵有谷是她的猎物一般。
    “你最好坦白所有事情。”纵敛谷的手指在纵有谷的脸上反反复复地摩挲着,在脸上留下浅浅的指甲印。
    纵有谷抿了抿嘴,而后像是下定决心。
    她上前抱住了纵敛谷。
    双臂环着纵敛谷的腰,感受着对方紧实的肌肉与起伏的呼吸。
    “为什么你没有早点出现。”
    虽是问句,纵有谷的声音里没有半点疑问的语气,反倒更像是指责。
    她的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眼泪连着鼻涕全部用力地擦在纵敛谷的衣服上,一呼一吸之间都是纵敛谷的气味。
    纵敛谷有些嫌弃地推开纵有谷,纵有谷却执着地擤完了最后一点鼻涕。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这套衣服贵,用我的衣服擤鼻涕和用钞票擤鼻涕没有区别了,而且晚上还有庆功宴呢。”
    纵有谷又恢复了平时嬉皮笑脸的状态,她又补充道:“这酒店太高档了,我不敢用这里的餐巾纸,万一又额外收费怎么办?”
    纵有谷抬头,她望着纵敛谷。双手顺着对方的手臂攀上了纵敛谷的肩膀。搭在肩膀上的手指一下下、得寸进尺地戳着纵敛谷的脸颊。
    “你不是要我坦白嘛?我有什么不能告诉你的呢?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如果我连对自己坦诚都做不到,那我也太可悲了。
    不过这个故事很长,让我想想怎么说。”
    “嗯……其实我也叫纵敛谷。”
    ……
    十九年前,纵有谷来到了升亭福利院。
    那时,纵有谷还不叫纵有谷。
    她是纵敛谷。
    升亭福利院位于偏远小县城,曾经也是重点扶持项目。
    不过时过境迁,升亭县这座小县城被遗忘了,福利院自然也被遗忘了。
    先前不断进行志愿服务的志愿者渐渐也少了,职工也不断离开这里。
    后来整个福利院就剩下了院长一个人来管理,出于道德,她始终坚守在这里,直到她生命的最后一刻。
    尽管院长不遗余力地倾泻着她的爱意,但是情感上的富足没能拯救这片因为物质匮乏而贫瘠的土地。
    与所有在这里长大的孩子一样,纵有谷麻木又早熟。
    福利院里有一台老式电视,四四方方的,笨重得很。
    每天晚上都会放一些动画,小小的屏幕前堆满了小小的脑袋。
    不过由于地处偏远,接收到的频道并不多,放的动画片也就那么几部。
    时间久了,来看电视的孩子就不多了。
    不过纵有谷依旧会每天都过去。
    因为只有沉浸在电视里,能让她短暂忘掉飞扬的灰尘与渗水的屋顶。
    与她一样依旧每天坐在电视机前的孩子是张引羊和张牧牧。
    “敛谷你干什么?”张引羊大叫了一声,而后又知错一般立马捂住了嘴巴。
    她立马压低了声音:“妈妈和我们说了,我们只能看这个频道,其她的频道是给大人看的。”
    张牧牧一会看看纵有谷一会又看看张引羊,最后颇没有底气地小声附和:“就是就是。”
    “哦。”纵有谷依旧趴在电视机的按钮前,切换过一个个频道。
    电视屏幕忽闪忽闪,纵有谷的手停下。
    她的眼睛全然黏在了电视剧主角上。
    “她们的衣服感觉在发光诶。”张牧牧小声感慨。
    “会比我们的衣服更舒服一些吗?”张引羊用脸颊蹭了蹭自己的衣袖。
    “不知道啊——”纵有谷被张牧牧的怪叫打断。
    “小羊、敛谷,她们在干什么呀!”张牧牧夸张地指着电视。
    纵有谷顺着手指转头,她看见了屏幕上专心地啃着对方嘴唇的两位主角,嘴巴不断开开合合,像是饿极了的人在狼吞虎咽地嗦面条。
    “好奇怪。”
    “好恶心。”
    “好恐怖。”
    三人冷静地发出评论,而后继续支着头看电视。
    “好无聊,”张引羊重新把电视切回动画片,眼睛眨了眨,语气里带了些谄媚,“敛谷姐姐,我有点饿了,我想吃东西了。”
    纵有谷非常冷漠地说:“饿了就忍着,我们哪里有钱买鸡蛋。”
    “我都看到了!你今天拿回来了好多呢,小牛也看到了是不是?”
    张牧牧有些犹豫地点了点头。
    “那时出摊用的。”
    “敛谷骗人。”张引羊的语气很笃定,“小牛都看到了,你根本没有去出摊,你最近在偷东西!”
    张牧牧闻言立马上手捂住张引羊的嘴,但是已经晚了。
    纵有谷迅速转头,平静地打量着有些洋洋得意的张引羊。
    “所以呢?”纵有谷问。
    “我想吃鸡蛋饼。”张引羊说。
    纵有谷笑了,她继续问:“还有呢?”
    “我以后要跟着你一起去偷东西。”
    纵有谷衡量一下,一个鸡蛋饼就能不被揭发,很赚。
    她笑着答应:“鸡蛋饼可以,偷东西不行。”
    “为什么?”
    “你太笨了。”纵有谷毫不留情。
    张牧牧也幸灾乐祸地重复,手指不断戳着张引羊的脸颊:“笨笨笨!”
    张引羊似乎还要说些什么,纵有谷没有听。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确认院长不在后,快速跑向了出摊小车。
    熟练地打开煤气罐,铁板慢慢被加热。
    笃——
    鸡蛋壳在边缘轻敲碎裂。
    “我也想当小偷。”张引羊嘀嘀咕咕。
    纵有谷哼了一声,手上动作依旧没停。
    笃——
    又一个鸡蛋被敲开。
    黄橙橙的蛋黄落在铁板上,而后蛋清变得浑浊。
    “一人一个,不许多吃。”纵有谷说。
    张引羊却将两个鸡蛋饼都抱在怀里。
    “你抢回来。”纵有谷说。
    张牧牧低着头,绞着手指。
    “懦弱、没出息。”
    纵有谷强硬地握住张牧牧的手腕,强迫张牧牧打张引羊。
    “我不要了,我不吃。”张牧牧说。
    “懦弱,没出息。”纵有谷再次重复。
    她直起身体,重新给张牧牧重新摊了一个鸡蛋饼。
    她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两个人,她毫不留情地骂道:“你贪心得要命,你么又胆小得要死。”
    “那你呢?”张引羊一边嚼着一边问,她笑得很开心,丝毫没有因为纵有谷的辱骂影响心情。
    “我是完美的。”纵有谷哼了一声,拍拍袖子转身离开。
    和这两个小屁孩不一样,她明天还要工作呢,要早点休息才行。
    她得休息好,休息好才能工作好。
    虽然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工作。
    但是赚得多呀。
    纵有谷回了床铺,胡思乱想着,透过窗户,她能看到天上的明亮的星星。
    她非常虔诚地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希望明天一觉醒来,所有人的背包拉链都合不上。
    凌晨四点,纵有谷准时地醒来。
    蹑手蹑脚地起床。
    当她打开房门时,张引羊和张牧牧却早已等在门口。
    “我们想和你一起去,你不让我们去我们就大哭。”张引羊一副无赖架势。
    纵有谷平静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想要向前扑过来的两人。
    她皱起眉毛。
    如果三个小孩一起行动,目标太大了。
    她有些生气地看着两人,她讨厌别人打乱她的计划。
    或者说,她本来就讨厌别人,这样的行为让她更讨厌她们了。
    她眯起眼,仿佛想起了什么。
    前两天,她发现了小镇不远处有一个装修很好的房子。
    但由于缺少人给她放风,她还没进去探过。